背景
傳統的學徒制,是學徒以貢獻勞力和時間來換取學習手藝的機會(和皮毛的薪金)。因為師傅的時間就是金錢,要花時間免費甚至付費去教學徒,代表師傅本身收入很好、有額外的資源,或者學徒本身對業務上能有一定的貢獻,足以抵消師傅教導學徒所失去的賺錢時間。我從學習太鼓時認識到,從前日本的傳統藝術就是這樣傳授。從前的師傅會照顧學生的起居飲食,而學生得做牛做馬,由低做起,學成後又再將技藝傳承下去。在日本能稱得上「老師」(sensei)的,就有着這樣的責任感。
但在現今社會,這種傳統文化也要面對現實。先不要說供食供住,現在物價不斷上漲,到處的薪金水平卻與多年前差不多。若師傅要付學徒工資再花時間去教導,經濟負擔會更大,蔡師傅也自覺有心無力。我和家人當年也付出了高昂的學費和時間在美國學藝,期間我還得努力兼職才捱過去了。想起來,當年的我勤奮到自殘的程度,在美國學日本太鼓也是如此⋯白天去表演排練,晚上去踩單車送貨。
蔡師傅的入行經歷本身就不乎合香港的傳統,與從大琴行訓練出身的師傅截然不同。我認為除了在大琴行學師之外,香港還可以有其他學習整琴調的的渠道,給有意入行的人多一個選擇。
學調音整琴的動機
想賺錢、找工作
鋼琴調音及維修看似是在有鋼琴的地方都很吃香的行業。可是,根據老師傅們的經驗,有興趣學習調音而有最終能入行的,十個裏面大概會有一個。原因主要因為要完整調完一部琴的Learning Curve很長,耐力不夠的學生一般不能完成,亦不可能以半桶水的技能賺錢。所謂耐力,其實也就是學生有沒有興趣。有興趣的話,學生自然就願意一直練下去。
想為自己的鋼琴調音、省每年調音費用
也有些人想可以為自己的鋼琴調音,省掉以後的調音費用。可是,當我解釋到學習調音很難度及所需時間,光是為了調自己的琴來學習實在不化算。要學懂調一整部琴實在需時,快即一年,慢則N年。再說,終於能完整地為鋼琴調音,調得好與不好,又是另一回事。
想認識鋼琴、幫助自己的學習或職業
我倒是覺得鋼琴家和音樂老師學一點調音技考是絕對有好處的,因為鋼琴與他們有密切的關係。他們不用學調一整部鋼琴,只學修正單音已經能減少聘用師傅的次數。此外,認識鋼琴的結構及操作原理對他們的事業非常有用,例如檢查二手琴。
因為好奇、興趣
有些人是純粹出於好奇,想明白調音的原理。起初的好奇,最終可能成為興趣。能為興趣而學習當然十分理想,因為這職業需要很高的專注力,不喜歡這工作的話其實會很覺得很多細節都十分麻煩,很難做得好。長遠來說,我鼓勵有這興趣的人士考慮入行為。因為調在音師短缺的地方裏,其實只要練好技術、以誠待人,賺錢的機會便隨之而來。
無論你來學的目的是什麼,我都會盡力教。可是,雖然工藝知識可以傳授,若學生不思考、不鍛鍊技術,是不會成功的。
教學宗旨
本公司以「形樂」命名,「形」是根基的意思。調音的基本質素能以客觀的層面去評價,即是打好了根基的技師不會調得差。蔡師傳的教學理念是毫不留情地將最基本的理論知識傳授給學生,讓學生能在沒有導師的情況下也能靠理論的幫助來鍛鍊自己。這些理論需要配合長時間的修練才能慢慢消化吸收,對學生的要求很高。可是,只要能理解到「形」,學生對自己的技術建立信心,亦是培養謙虛品格的重大要素。
儘管一般公眾欠缺對調音質素的判斷力,蔡師傳認為那並不重要,因為專業的技師最終還是得對自己有交待。因此,我們對學生的要求是要不斷努力,做到最好。若學生認為客人因不懂得辨別調音的好壞而不用做好工作,那就不要跟我們學啦。
要求
有意學調音及維修的人士,要懂得彈琴或正在學琴。不用彈得很好,最少能從用家的角度去了解鋼琴。另外,要有在鍵盤上熟練地找到不同的音程的能力 (m3、M3、P4、P5、M6、P8),這些都是Aural Tuning常會用到的音程。
實習
有機會的話,我會帶學生去實習。這全視乎我們接到什麼工作、各人的時間等。
需要交學費嗎?不用,學生只需負出時間和勞力。有酬勞的嗎?沒有,實習是以學習為目標,無需為工作的質素負責,得到的知識和經驗就是酬勞。
當學生可以獨自調好一部鋼琴,在不用指導下亦可以做好維修,我們就可以談人工的問題了。這亦代表學生要為自己的工作質素負責。
成果
肯每天練習和積極學習的學生,最快一年後可以慢慢入行。不過,要成為獨當一面的鋼琴技師,必須邊做邊學多三、五、七年。最理想的是把握機會到外國闖闖。
私人授課 (暫時只限音樂系人士)
私人授課的形式容許學生自由控制學習進度。如果學生很忙,上課不用頻密。學習調音的重點是練習,而訓練調音技考的功課練習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練完,學生不怕沒東西可練。理論方面,我們會有一些筆記,及英文文章可供參考。
重要的事講多次:練習對於學習手藝是必須的。調音是難學難精的技術,若學生不練習,導師怎麼教也沒有用。短時間不練習的話,課堂中可加插維修及調整 (Regulation) 教授。如果學生學習態度理想,我會趁有機會時提供一些實習經驗。
經驗顯示,私人授課因沒有限定上課日期,學生容易放棄。因此現時都建議有興趣的人士報讀團體班,確保學生能有系統地學習一定的基礎知識。
鋼琴維修及調音團體班(共4期,每期11-12節課)
蔡師傅與Creative Music HK合作開設了鋼琴調音及維修團體班,是個比較傳統、有條理、及經濟的入門學習機會。因為是團體形式的班,初級課程着重介紹調音背後難入手的理論為主,再加上一些實習。有興趣的學員完成初級課程後,如有興趣鑽研調音技術,可以繼續下一階段技術性較高的中級課程。
詳情請到 http://PianoTech.HK。



第一期維修及調音初班


